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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dragon007cc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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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赫拉莎德 (下)

在他房间只呆了15分钟左右。我不能呆更久。那是我第一次偷偷摸摸进入别人的家,我害怕什么人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在那里。我看了看街上,确信没有人,溜出门,锁上门,把钥匙放回垫子下面。然后我去学校,带着他的珍贵的铅笔。”



谢赫陷于沉默。看样子她在回忆,一件一件地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。

“那个星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”,沉默良久,她说,“我用他的铅笔在笔记本上涂抹着卫生棉条。我闻闻它,亲亲它,在脸上蹭蹭,在手指上把玩。有时,我甚至用嘴吸它。当然,那使我悲伤,我越涂抹,那铅笔越短。我无能为力。如果它再短点,我想,我会再去拿一根来。他桌子上的笔筒里有很多用过的铅笔。他不会想到有一两根不见了。而且,他可能还没有发现藏在他抽屉里的卫生棉条。这个想法没完没了地令我兴奋,令我下体痒痒地冲动。现实世界不再烦扰我,尽管他从未看我一眼,或者显示他根本没注意我的存在。因为,我秘密地占有了他的一些他的东西,他的一部分。”

天后,谢赫再次旷课,溜到他家。那是上午十一点。和上一次一样,她从垫子下抽出钥匙,打开门。他的房间一样整洁有序。首先,她挑了一支还剩下很长的铅笔,小心翼翼地放到她的铅笔盒里。然后,她轻轻地躺倒在他的床上,她捂紧胸部,盯着天花板。这是他每晚休息的床,这个想法让她心跳加快,她发现很难正常呼吸。她的肺供气不足,她的嗓子干得如骨在喉,每个呼吸都很吃力。

谢赫离开那支床,拉直床单,和上次那样坐到地板上。她再次盯着天花板,告诉自己,我还没有准备好上他的床。这个很难把握。

这次,谢赫在那房间里逗留了半个小时。她从抽屉里抽出他的笔记本,浏览了一遍。她发现了一篇读书报告,阅读了它。那是夏目漱石关于“心”的一部短篇小说,是那个夏天的指定阅读题材。他的笔迹很漂亮,正如人们对一个全优学生的期待,找不到一个错误和遗漏。评分是优秀。它还能是别的吗?任何一个面对完美书法的老师都会毫不犹豫地判一个优秀,不管他是否读了一行没有。

谢赫来到衣柜前,按顺序检查里边的东西,他的内衣和袜子,衬衣和裤衩,他的足球服。它们都叠得整整齐齐,没有一件有玷污或磨损。是他自己折叠的?还是他妈妈替她折叠的?她感到一阵对他妈妈激剧的嫉妒,因为她每天给他做这些事。

谢赫倾身闻了闻衣橱里的衣服,它们都是新近洗涤的,还带有太阳的芬芳。她拿出一件朴素的灰色体恤衫,展开它,贴在她的脸上。难道没有一点汗迹留在胳膊上?可是,确实没有。尽管如此,她依然抱着它呆了好久,用鼻子猛吸。她想把这件衬衫拿走。但是,这太冒险。他的衣服都是一丝不苟地整理和保存着,他或者他妈妈大概准确地知道衣橱里有几件体恤。丢上一件,一定闹翻天。谢赫小心翼翼地重新叠好这件体恤衫,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。取而代之,她拿了一个足球形状的小徽章,那是她在一个抽屉里找到的。它似乎追溯到他小学时的一个球队,她怀疑他会留恋它。至少,在他注意到它的丢失之前,会有相当的时间。想到这里,她顺便检查了一下最下面的抽屉,那个卫生棉条仍然还在那里。

谢赫努力设想他妈妈发现这个棉条以后会怎样。她会想什么?她会要求他解释为什么棉条会跑到他的抽屉里吗?或者她会对她的发现保持沉默?把她的怀疑藏在心里?谢赫无法知晓。但是,她决定把那个棉条还留在那里,毕竟,那是她最初的标记。

为了纪念她的第二次造访,谢赫留下了她的三根头发。头天晚上,她已经拔出它们,封装到一个塑料纸里,再装到一个小信封里。她从背包里取出那个信封,夹到他一本数学笔记本里。这三根头发又直又黑,不长也不短。不经DNA测试的话,没人会知道是谁的头发。尽管这分明是女孩子的头发。

她离开他家赶到学校,赶上了下午第一节课。又一次,她充实地过了十天。她感到他更属于她了。但是,能够预期到,这种事情的连锁出现不会平安善终。谢赫曾经说过,偷偷摸摸溜进别人的家是会上瘾的。

事讲到这里,谢赫瞥了一眼床头的表,下午4点32分。“该走了,”她好像是说给自己听。她跳下床,拽过她朴素的白裤衩,系上乳罩,登上牛仔裤,套上深蓝色的耐克运动衫。在浴室里揉搓了两下手,用梳子梳了梳头发,开着她那辆蓝色马自达,一溜烟走了。

一个人无所事事,羽原躺在床上反复回味谢赫讲给他的故事,一点一点地品味,像黄牛反刍着吞下的草料。他想知道它如何展开。到目前为止,他还是没有头绪。他感觉很难想象谢赫是一个高中生的样子。她苗条吗?肌肉不像现在这样松弛?穿校服,长袜子,梳着辫子?

肚子还不饿,他推迟准备晚饭,捡起先前看过的书,发现很难集中注意力。谢赫偷偷摸进她同学的房间,把脸埋在他衬衫里的画面依然清晰的留在脑际。他急于想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。

赫下一次造访羽原,间隔三天,过了周末。和往常一样,她带来了一些大的纸袋,装满了补充的食物。她检查了冰箱里的东西,换下那些过了期的。查对了橱柜里的听装、罐装食品是否过期,看了看调味料还剩多少,然后列了一个购物单。她把一瓶矿泉水放冰箱里冰镇,最后把她带来的书和DVD堆在桌子上。

“还有什么需要的吗?”
“我想不起来需要什么”,羽原回答。

然后,轻车熟道,他俩上床性交。前戏一番后,他戴上避孕套,插入,做了一会就射了。用颇专业的眼睛扫了扫摘下的避孕套,谢赫又开始她故事的续集。

上次一样,第二次破门入室以后,她又度过了幸福充实的十天。她把那个足球徽章收到铅笔盒里, 上课时不时拿手指摸一摸。她咬一咬那支铅笔杆,再舔一舔铅笔头。心里一直在想着他的房间。她想他的桌子,想他睡觉的床,想装满他衣物的衣橱,想他朴素的白色拳击裤,还有藏在他抽屉里的卫生棉条和她的三缕头发。

她失去了对学校生活的兴趣,上课时,她不是摆弄那个足球徽章,就是把玩那支铅笔,要么做起白日梦。回到家,她也无心对付那些课外作业。谢赫的成绩并不是问题,她不是前几名,但是她过去总是认真地完成作业。当老师在课堂上点名时,她居然不能适当地回答,老师的迷惑不解胜过愤怒。最后,午餐休息时,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。“你怎么了?”老师问她,“有什么烦恼的事吗?”她只好含混不清地搪塞是身体不舒服。她的秘密太重太暗不能透露给任何人,她只能独自面对它。

必须坚持进入他的房间,”谢赫说。“我不得不那样做。你可以想象得到,那是很危险的。我也知道。或早或晚,会有人发现的,会有人报警。这想法吓得我要死,但是,球已经转动,我没办法停止它。我第二次造访后,又过了十天,我再次进入他的房间。我别无选择。我感觉到,如果我不这样做,我就会走极端。现在回头看来,我想我那时候有点疯了。”
“在学校没有引起问题吗?你经常旷课。”羽原问。
“我父母有他们自己的事,他们太忙,对我没太在意。以前,我从未引起任何麻烦,不会挑衅他们的权威。所以,他们以为任其自然是一种上策。伪造几本笔记毫不费事。我跟班主任讲,我有些医疗方面的事,隔一段需要半天时间去医院检查。老师们正为不来学校的孩子们烦恼,他们不太在意我离开半天。”

在继续讲她的故事之前,谢赫迅速瞥了一眼床头的钟表。

“我从垫子下取出钥匙,第三次进入那个房间。跟以前一样安静,不,某种意义上更安静。冰箱启动的声音让我慌乱,那好像一匹巨兽在叹息。电话铃响了,那么刺耳,那么洪亮,我想我的心跳停止了。我一身冷汗。过了十来响,没人接听,当然它停止了。那栋房子愈发安静。”

赫这回花了较长的时间挺在他的床上。这回,她的心跳没有那么剧烈,她可以正常呼吸。她想象他平静地躺在她旁边,甚至感觉她在看着他熟睡。她感觉到,如果她伸出手臂,就可以摸到他肌肉发达的胳膊。当然,他不在那里挨着她,那只是她丢失在梦幻里。

她感到一阵无法抵抗的冲动,想要闻到他。从床上起来,她又来到他的衣橱,打开一个抽屉,检查里边的衬衫。每一件都洗得干干净净,叠得整整齐齐。很朴素,没有气味,和上次一样。

突然一个念头,她冲向楼梯,下到一楼。在浴室旁边的一间屋子里,她发现了衣物篮,拿开它的盖子。混在一起的是他家三位成员的脏衣服,妈妈、女儿、还有儿子。从外观上看,有一天的量。谢赫抽出一件男性服装,一件白色船员领口的体恤衫。她吸了吸鼻子,明显地是年轻男性的气味。一种霉臭,以前她同班男生从她跟前走过时散发的气味。不像是有才气的气味,但是,这是他的气味,这个事实让谢赫难抑激动。当她把鼻子凑到衣服的胳肢窝,深吸一口气时,她感到仿佛她在他的怀里,他的胳膊紧紧地抱着她。

手里捏着体恤衫,谢赫爬上二楼,再次躺倒在他的床上。她把脸埋在他的衬衫里,贪婪地吸气。她感到从她的下体涌出一股倦怠的松软的冲动,她的乳头变硬。她的例假会来吗?不,太早了。这是性欲吗?如果是,她能做什么?她不得而知。有一件事是肯定的,那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不了任何事。在他的房间,在他的床上。

最后,谢赫决定把这件衬衫带走。这肯定危险。他妈妈大概会发现少了一件衬衫,她不会想到是被偷走,她会奇怪它跑那里去了。每一个把自己家收拾得无暇可击的女人都是一个洁癖。如果丢了什么,她一定会把那个家翻个底朝天,像一只警犬那样,直到发现了它。毫无疑问,她一定会发现谢赫在她宝贝儿子房间留下的蛛丝马迹。但是,尽管谢赫知道这点,她依然不想就这样和这件衬衫分手。她的大脑无力说服她的心。

反而,她在思忖应该留下什么。她的裤衩似乎是不错的选择。那是很普通的那种,简单,比较新,那天早上刚换上的。她可以把它藏在他衣柜的里边。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交换吗?但是,当她脱下它时,裆部有点潮,她想那是因为刚才的欲望。不可以把因她的性欲而弄脏的东西留在他的房间。她会为此而丢脸的,她丢掉这个想法,重新考虑留下什么好。

赫暂停了她的故事,很长时间,没说一个字。她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平静地呼吸。旁边的羽原也默不作声,等着她的恢复。

最后,她睁开眼,开口说,“咳,羽原”。那是第一次她叫他的名字。

“你认为我们可以再做一次吗?”
“我想我可以对付的”,他回答。

于是,他们又做了一次爱。这次和刚才很不一样,猛烈、激情、做得很长。很明显,最后她达到了高潮。一连串强力的痉挛使她颤抖,甚至她的脸也有点变形。对羽原来说,好像捕捉住谢赫年轻时的一霎那:躺在他怀里的女人现在是一个不安分的十七岁少女,莫名其妙地被囚禁于一个三十五岁主妇的体内。羽原可以感觉到她,闭着眼睛,身体颤抖,天真地猛吸一个男孩汗衫上散发的芳香。

这次,性交后谢赫没再讲故事。她也没有检查他的避孕套。他们紧挨着静静地躺着。他睁着双眼,她盯着天花板,就像七鳃鳗凝望着头顶明亮的水面。多么美妙啊,羽原想,如果他也能离开这个名叫羽原信孝的单身汉,变成一个无名的七鳃鳗,栖息于另一个时空,那该多好啊。他幻想着他和谢赫紧挨着在一起,他们的吸盘扣紧了岩石,他们的身体在水流里波动,紧盯着水面,等待鳟鱼沾沾自得地游过。

“你留下什么作为交换了?”羽原打破了沉默。

她没有直接回答。

“没留下什么,”她最后说,“我随身带的东西没有一件接近带有芳香的他的衬衣。所以,我拿走了它,悄悄地溜出去了。我变成一个单纯的小偷了。”

二天以后,谢赫第四次摸到那男孩的家。前门上了一把新锁。它的金色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,好像在夸耀它的坚固。垫子下也没有钥匙。显然,他妈妈因为那件丢失的衬衫起了疑心。她肯定翻箱倒柜地搜寻,无意中发现了其他痕迹,告诉她家发生了奇怪的事情。她的直觉很灵,她反应很迅速。

谢赫当然对这个结果很失望,但是,同时她感到如释重负。就像什么人跟在她身后,从她肩头拿走了负重。她想,我再也不用继续摸进他家了。毫无疑问,如果门锁没换的话,她还会继续不定时地侵入,她的活动将会进一步升级。最后,他家的某个成员会在她爬上二楼时现身,她将无处可逃。无法解脱这样的窘况。这就是等待着她的将来,或迟或早,那结局将是灾难性的。现在,她避开了它。或许她应该感谢他妈妈,尽管她从未见过她,感谢她有着鹰一样的眼睛。

谢赫每天晚上睡觉前,都要猛吸他体恤衫的芳香。她挨着它睡觉。早晨上学之前,她会把它包在纸里藏起来。晚饭后,她会拿出它来,抚摸它,闻它。她担心那芳香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,但是,它没有。他的汗味弥漫着衬衫,或许保护了那芳香流逝。

当进一步破门入室无望时,谢赫的精神状态逐渐地回复正常。她很少在课堂上发呆,也能听进老师的话了。尽管如此,她的注意力主要不在老师的声音,而是集中在同学的行为上。她谨慎地注视着他,努力想找到一个变化,任何他可能会紧张的痕迹。但是,他的活动一切如常。他回头时笑得自然得体,点名时应答的及时准确。他玩足球时大声呼喊,跑得满身汗。她找不到一丝不自然的痕迹,眼前是一个正直的男生,过着晴朗的生活。

谢赫总归还是知道一些笼罩他的阴影,或者类似的东西。不会有其他任何人知道,只有她(这样想着,或许还有他妈妈)知道。第三次摸进他家时,她无意中发现了大量的黄色杂志,巧妙地隐藏在他衣柜的深处。杂志里尽是裸体女人,摊开她们的大腿,慷慨地展示着她们的生殖器。一些图片描述着性生活:男人以最不自然的姿势将棒子一样的阴茎插入女人的身体。以前,谢赫从未留意过这样的图片,她坐在他的书桌前,慢慢地翻阅这些杂志,兴致很大地研究每一张图片。她猜想他会在看这些图片时手淫。但是,这想法并没有特别令她反感。她认为自慰是极其正常的行为。男人的精液总得有地方排,就像女人必须有例假一样。换句话说,他是一个典型的青春少年,既不是英雄,也不是圣人。她发现知识的一种解脱。

我停止了摸进他家,我对他的热情也开始冷却,逐渐地,就像海潮从长长的倾斜的海滩退却。渐渐地,我发现我不再经常嗅他的衬衫,不再花时间抚摸他的铅笔和足球徽章。退热了。我收缩的不是什么毛病,而是实实在在的东西。它持续得越久,我越不能坦率地思考。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个发疯的阶段。或许那只发生在我身上。你怎么样?你有过类似的经验吗?”

羽原努力回忆,但是一片空白。“不,没什么极端的,”他说。

他的回答多少有点让谢赫失望。

“反正,毕业以后我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。很奇怪,居然那么快,那么容易。他的什么地方让一个十七岁的我迷恋得那么厉害?尽我的努力,我仍然想不起来。生命很奇怪,对吧?有时候你会完全迷恋于什么,不惜牺牲所有得到它,但是,当时间过去后,或者你的观点改变了一点,突然间你会吃惊那色彩已经褪尽。我在看什么呢?你会很惊奇。那就是我破门入室时期的故事。”

她听起来像毕加索的蓝色时期。羽原想。但是,他明白她想要传达的意思。

她瞥了一眼床头的钟表,到她该离去的时候了。

“说实话”,她最后说道,“那故事还没有完。过了几年,那是我念护士学校二年级的时候,奇怪的命运之舟又把我们带到一起。这回,他妈妈起了很大的作用。事实上,有些事令人毛骨悚然,就像以前的鬼故事。事情总是在难以置信的轨道上发生。你愿意听吗?”
“我太喜欢听了”,他回答。
“最好等我下次来吧”,谢赫说。“太晚了,我必须赶回家做晚饭。”

她起床穿上衣服,裤衩、丝袜、女背心,最后是她的裙子和上衣。羽原从床上不经意地看着她的动作。他想,女人穿衣服的样子比她们脱衣服更有趣。

“有什么特别的书你想让我带给你吗?”她出门时问道。
“没有,想不起什么来”,他回答。他想,他真正想要的,是让她告诉他剩下的故事。但是,他没有明说。明说了或许会损害他听到那故事的机会。

天晚上,羽原很早就睡了,想着谢赫。或许他再也见不到她了。这让他很担心。这个可能性很实际。没有任何个人的性质,信誓旦旦,默契,使他们在一起。使他们在一起的是由某人建立的一种机遇,也可以因那人的心血来潮而中断。换句话说,联系他们的是一根细线。那好像,不,相当肯定地,那根细线最后会断的,他再也听不到所有她可能讲述的怪诞的故事。唯一的问题是,什么时候断。

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,他在某一时刻将会被剥夺全部的自由,那时不仅是谢赫,所有女人都将离开他的生命。他将永远没有机会再进入她们温热而湿润的肉体。他将永远不会感到她们回馈的振颤。或许,对羽原来说,更沮丧的预期,不只是性生活的终结,而是失掉分享亲昵的瞬间。和女人在一起的时间带给他的,一方面是实际拥有的机会,另一方面却是整个否定它。那就是谢赫大量提供的,的确,她的礼物是用不完的。失去她的预期使他悲伤无限。

羽原闭上眼,停止想谢赫。反而,他去想七鳃鳗。没有下巴的七鳃鳗吸紧了岩石,隐藏在水草里,随着水流前后摇动。他幻想着他也是它们中的一员,等待着鳟鱼的出现。但是,不管他等多久,没有鳟鱼游过。既没有胖鳟鱼,也没有瘦鳟鱼,没有一条鳟鱼。最后,太阳落下去了,他的世界被暗黑包围。

原文作者 : 村上春树,刊登于《纽约客》
http://www.newyorker.com/magazine/2014/10/13/scheherazade-3
by dragon007ccj | 2014-10-12 17:20 | 中文: 走馬観花